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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UTxdr】Leaves（2）

作者按：本文尝试了一种全新的写法，把UT和dr结合在一起。

dr中的UT人物，背景以dr光之镇为基础；除Sans与Frisk外所有人性格全变为dr，Frisk（本文中为女）为Kris位。所以看到一些没见过的人与Frisk的互动别以为是AU。有部分dr新人物出场，不过大部分只是走个过场，不需要了解他们的背景。

dr原设中的所有学生均已成年，本文暂设为高中生

（给没有玩过dr的读者一些dr与UT不同的设定）

Toriel：学校校长

Alphys：dr中的学校老师，略有些不负责任，动漫品味与UT相反。

Undyne：警官，正义有些扭曲，盼望着镇子里发生什么坏事，不认识Alphys。

Sans：杂货店店长（本文中性格同UT）

Asgore：花店老板，依然与Toriel分居。

Asriel：T&A优秀的儿子，Kris（也就是文中的Frisk）的哥哥。

我说灵感来自于阅读理解你们信吗()

（即使如此也强烈推荐玩dr啊！！！Steam上可以免费下载前两章的demo版，汉化也已经出了！！小白狗是神！！！）

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，缺的是从心底里给出的，真心，正义，无畏与同情。

——《无问西东》 

5

这是个阴云密布的日子，树在风雨中瑟缩着，最终艰难地落下最后几片难以成荫的叶子。

Frisk18岁的生日在初冬来到。

早早醒来的她向窗外望去，马上要落光叶子的树给她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走出房间，一股浓烈的奶油香味在客厅里弥漫，Frisk深深地满足地吸了一口气。

“早上好，妈妈。”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
“我亲爱的孩子，你也好！”Toriel冲过来拥抱了她。

养女这两个月来的变化极大，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，从内向，不爱说话，喜欢搞恶作剧变得开朗些了，快乐些了，成熟些了，这让高大的羊型怪物既高兴又摸不着头脑，甚至还找前夫严肃地谈过一次，但是只能无果而散。

Toriel想着，放开了Frisk的胳膊，温柔地对她笑着说：“十八岁了，是不？从今天开始，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了……真难想象当初我们见到你的时候，你那么小……天啊……”

Frisk悄悄走开了，她不是很乐意让母亲提起当初收养自己的那段往事。

不过，简直就像是最近才开始的一样，她发现母亲是关心着她的。

她以前从未留心过睡着后是谁偷偷来自己的房间帮自己把被子掖好，是谁在学校里请求老师对自己特别关照一些，是因为谁才让她不被警官对所有孩子施加的无脑暴力波及。

她从未留心过。

内心翻滚着一些不知名的异样情感，Frisk推开已空的盘子，轻声说：“再见，妈妈。”

“哦，你自己一个人去没问题吗？还有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？”Toriel条件反射般关照道，她从前可都是开车送女孩上学的。

“我最近得了重感冒，不碍事，可以的。”

Frisk撑了把红伞，走出家门，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中。

Toriel一时发愣，呆呆地望着走远的女孩。

Frisk起的太早了，这真的很不正常。

不，不正常的不止这件事……

她垂下头去。开车去学校所需的时间很短，Frisk走得又早，她至少可以在这里默默思考半小时。

真的，她是什么时候一下子长得这么大的？过去十余年的岁月混在一起，Toriel早已无法忆起。

她问他们她什么时候才能长角，所以她给她买了一个带着小红角的头箍，角的方向还是反的，但是她戴得那样开心。

后来它去哪儿了？

Toriel抓抓自己的头，她再也想不起来了。

时间走得太快了，很多事注定无法被记忆。

她安慰般告诉自己。

但是其他的呢？难道自己的孩子除了这件事再没有值得她铭记的了吗？

啊，有的……

Frisk第一次把全班第三的成绩单拿回家的时候是快乐的，是自豪的，但是她做了什么？

Toriel挠挠耳朵。

……那时Azzy还在家里，他每一次都是全班第一，又开朗又善良，你当时在夸奖他。

有个无情的声音在Toriel脑子里响起。

不，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我绝对和Frisk也说了什么……

支离破碎的，即将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在脑子里重现，她是说了些什么，但是她说的是——

“只有第三吗……看看哥哥Azzy，Frisk，加点油吧！”

这是她说的话，冷酷无情的话。

“可是……我考第三你不开心吗？我已经很努力了呀。”

一个稚嫩的童音有点委屈地说。

“我高兴，但你要是考了第一我更高兴。”

Toriel的泪水一下就决堤了。

这些话真的是她，一个一向以温和与慈祥示人的校长说的话，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。

时间走得很快，但爱走得更快，快到来不及在一个孩子身上停留片刻，快到全部转移到了另一个孩子的身上。

即使这一年的秋天Asriel离开家去上大学了，她全部的念想几乎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，隔三岔五就打个电话嘘寒问暖，而甚至完全不在意自己似乎不那么优秀的养女，甚至连她生病了都浑然不知。

Toriel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亏欠Frisk太多太多。

6

“Sans，Sans，你在吗？”

Frisk奔到杂货店旁边的小屋旁，轻敲着门。

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她似乎还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呼唤。

“嘿，今天我能和paps一起玩吗？”Frisk开心地低语着。

Papyrus是Sans的兄弟，很早之前Sans就介绍他们俩一起玩了。不过Papyrus毕竟年幼，想聊些正经话题还得找Sans。

“快成功了……马上就要修好了……”Sans嘟囔着打开了门，“是你啊，孩子。”

“这个给你。生日快乐。”Sans尽管面露倦容，仍微笑着。

那是一本书。Frisk伸手接过，询问了一句：“你还好吗？感觉你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……”

“啊，没事的，我只是多加班把价目表全部重新写了一遍。”察觉到Frisk期待的目光，他笑了笑，“达成我们约定的目标了，是不是？你终于可以自己来上学了。”

“拆开看看如何？”

Frisk依他的话拆开了包裹。

“《偷影子的人》？”她惊呼道。

“是啊，你不是一直想读这本书，但是镇里图书馆没有嘛。”

“那这本……”

“我从小镇外面买回来的。”Sans轻描淡写地说。

“可是通往小镇外的路不是已经封了很久了吗……”Frisk的惊喜无以复加。

“你知道，总是有一些捷径可以走的。”他眨眨眼。

“谢谢你……”Frisk感觉自己的话是那么苍白。

“对了，孩子，”Sans说，“我想问问……你现在能处理好人际关系吗？能懂得怎么去爱别人吗？”

“问……这个作什么？”Frisk觉得有点奇怪。

“那如果我……离开你，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坚强地长大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Frisk不知道Sans想说的是这个，恐慌爬上心头。

“啊，算了，别再想它了，就当我没说。你明天有空吗？我有些事想和你说。”

“我今天下午来可以吗？”Frisk感觉Sans有些不对劲。

“恐怕不行，孩子。”Sans的眼神中有一丝凄凉，“明天来吧，说定了（that's a promise）。”

关上门，他轻叹一声。

假如我可以留下来。

7

为什么？

为什么他要离开？

是因为我不好吗？是因为……我太讨厌了吗？

Frisk像是变回了遇见Sans前的那个小女孩，敏感，脆弱，自卑，惶恐。

但……也不尽然。

她似乎，也变得越来越强大了。

同学有意无意的嘲讽再不能让她在意，学业上终于超越了一直看不惯她的Berdly，因为深感自己精神世界的空虚而天天去图书馆读书，也终于能理性地思考父母多年前的离婚，虽不处在同一屋檐下但仍爱她。

她开始成熟起来了，她的心中收藏起每一滴别人给予的爱，她学会了有底线的仁慈。

原先那个自己心中的懦弱小女孩，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了，现在的她温柔而强大。

也许……我自己也可以走过这迷茫的青春时代吧？

多余的思绪终于被过滤掉，她的心中只剩余一个问题。

想到这里，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Frisk轻轻翻开自己的生日礼物。

“她凝视着我，漾出一朵微笑，并且在纸上写下：‘你偷走了我的影子，不论你在哪里，我都会一直想着你。’”

“我会一直想着你。”Frisk喃喃自语。

用铅笔在这一句的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心形，Frisk闭上眼睛入睡了。

8

“唔呃，Frisk？我母亲希望你今天下午放学之后去一趟市政厅……”

Frisk微微蹙眉，她对市长没什么好感，更不想错过和Sans的约定。

“好的，谢谢你，Noelle。”

“对了，还有！Frisk，生日快乐！抱歉，我昨天没来学校，没能给你礼物，这是我做的树叶书签，是我自己采的，据说是小镇今年最后一片落叶哦！因为我听说你最近喜欢读书了，其实有点可惜，我的《神龙斗士》还没通关呢，本来想请你帮我打boss的……”

心不在焉地听着鹿女孩的絮絮叨叨，Frisk的视线转向窗外。

放学后，她一路狂奔到市政厅，被市长正式接待了。

“Frisk·Dreemurr，原小镇便利店店主Sans起草了一份转赠房屋协议，声明将他在本镇已还完贷款的两栋房屋全部转到你的名下，他本人已经离开（leaves）小镇。现在你只需要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名，你从现在开始就是这两栋房屋的合法主人……”

泪水从Frisk的眼中奔流而下。

他没有遵守约定，他再也没有回来。

你的笑容像金黄的落叶（Leaves）那样温暖，但是你像它们一样离开（Leaves）了这里……

你说过那是个承诺，你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的……

“对不起，Holiday女士，我……我不能签。”

签了他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
“Sans还留给你一封信，还说他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，但他认为你读了信后会改变想法。”

你什么都料到了……

她颤抖地接过信，信纸上只有一句话：

“你想知道的一切真相，都在那座房子后的暗房里，从左数第二个抽屉里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。签名吧，这样也许你我来日在某地能相见。”

近乎麻木地签下名字，取了钥匙就向着便利店全速冲刺，跌了一跤，腿流出了血。

但她毫无感觉。她太空虚了。

晚上十点半，急疯了的Toriel拉上Asgore在小镇各地寻找，终于在便利店的摇椅上看见了睡着的她，手里捏着一封信，眼角还有哭泣的痕迹。

Toriel哭着抱住了她，还有Asgore，多年来的矛盾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
9

Sans留给Frisk的是一封信。

现把原文全部内容抄录如下。

dear frisk：

当你读到这封信时，我应该已经离开了。

没能如约在这里等你，我很抱歉。但请不要担心我，为了你，为了我的弟弟，我不会选择死亡，至少目前不会。

我知道你会怨恨我，但我也猜到你会很难过。既然你已捧此信在手，不妨就看完吧，好吗，我亲爱的孩子？

我的离开，你也许认为是不负责的。我给予你希望后又将其打破，我不是一个好人。但在现在终止这件事，也许才是最优方案。

首先，我的离开有一部分原因是个人因素。我无法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小镇待下去了，我尚存的良知被摧毁殆尽，人们都只关心自己，人与人之间没有爱与沟通。

就在我要离开的前夕，我看见了你，我的孩子。

你穿过小镇，神色惶恐，眼神中流露出孤独与伤感，甚至有些对于世界的麻木。其实这样的表情我在其他孩子的脸上也见过，但你是特别的，frisk。

像我说的，你的眼眸中含有温柔。

即使世界这么糟糕，你依然愿意对所有人展现温柔。

我不知道是为什么，这样的你一下子就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一根弦。

在那一刻，我决定留下来，哪怕只是为了拯救你，哪怕只是拯救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温柔。

你是个好孩子，像我一直说的。

后来，短短几个月，你以令我讶异的速度变成了一个强大而温柔的存在。你的灵魂固不可彻，却又温润灵巧。

你学会了如何去爱与被爱，你学会了如何去向别人适当地施舍仁慈与温柔，你学会了如何坚定自己的立场，你学会了巧妙地同所有人和平共处。

你已经有能力守护自己了，有能力守护你所爱的一切了。

你的冰雪聪明令我震撼，但我也意识到了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。

你从前缺爱的生长环境让你容易过度依赖于我，孩子。也许这样揣测太过狂妄，但你甚至有可能在本就容易情绪波动的青春期“爱”上我，迷恋上我。而这样的事情如果成真，是身为成熟者的我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。

人生的路应由你自己独立走完，请把我当成一个无名的引路人吧，在你的生命中短暂地出现了一瞬，为你尚幼稚的心灵投下一束光芒，让你的心中有光，所见四处明亮。

从前读过一首诗，我把它摘抄在这里，希望你能够理解我。

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，

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。

你不必讶异，

更无须欢喜，

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。

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，

你有你的，我有我的，方向；

你记得也好，

最好你忘掉，

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！

这首诗的名字叫做《偶然》。我就是那样一个偶然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，我们彼此擦肩而过，但我们温暖的灵魂互放过光芒，我搂过你的肩膀。

现在是时候让我轻手轻脚地走开了，前方有一条光明的路，保持决心，向前吧，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重逢。

如果你实在害怕，我会为你祈祷，就像我送给你的那本书里说的——

你偷走了我的影子，不论你在哪里，我都会一直想着你。

loved，

sans

p.s：关于我现处何方，我在落笔时尚不清楚。但相信我，我总能找到另一个世界，一个充满爱的世界（a world full of love）。不过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，至少有一点是定数，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时间——

是向前延伸，不会逆流的。

但我无法确定另一个世界。

也许以后无法重逢，但我会期待——

如果我们有一天真的能见面，如果那时候已成熟的你仍喜欢我……

那么，我答应你，一定会和你在一起。

that's a promise.

尾声

两年后，Frisk成为继Asriel后第二位离开（leave）小镇的大学生。

她所学的专业是量子力学，而在十八岁前Frisk是个对理科完全不感兴趣的人，以至于好多次考试不及格，在这里这个专业也不是很好找工作。

面对父母的关心与疑惑，她只搪塞说是突然觉得量子力学有意思多了。

七年后，Frisk成功取得了某名牌大学的量子力学博士学位，现供职于某物理研究所。

有时，在休息的间隙，她会喝一杯热可可，上面放上一些棉花糖，看着就很甜腻的那种，而且提神效果也没有咖啡好。

而在她的同事们看来，Dr.Dreemurr喝热巧克力有时会流泪，只不过因为热气熏着了她的眼睛。

……毕竟，这么甜的东西，哪有人喝了会哭呢。

“*这台机器看上去坏了。”

“*完全没有办法修理。”

“who knows how long will it takes……”

“but we'll get out of here.”

“that's a promise.”

那个世界的人类莫名觉得骷髅的声音变得哽咽了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
想想，Sans也不太可能为“我”而感动——

毕竟“我”上一次差一点就要把他杀死了。

屏幕前的操控者无心地想。

（完）

标题是双关，一片树叶引发的惨案

用了一些梗，大部分都是UT&dr里的，如果认真玩过都应该知道。

一个准一设，一个推论二设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？）：

1.dr中“Sans的兄弟”是Papyrus（骨头摩擦声音可推理出）

2.Sans和Papyrus是从dr来到UT的（这个目前只能说是疑似，Sans工作室里的“Don't forget”不知道能不能作为依据）

别的，就是Sans的性格可能和后来差的有点大，因为本文的基础是建立在UT发生之前的dr（这只是推论二设），没有重置折磨他，所以相对开朗（？）点

（等等那如果这个推论成真……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智障婴儿drSans才是本尊性格？）

（无端联想）对了那如果按这篇文章来的话UTSans的工作室里的“微笑三人Don't forget”是不是可以是FSP啊？？